唯闻花落孤人开

停更了

【薛晓】只要胆子大,老师放产假(8)

前排 @八冢可以叫冢爷  @染柒  @白晞月 

我胡汉三(bushi)又回来了!!!!

花落🌸温(hu)馨(yan)提(luan)示(yu):这一章是过渡章,剧情进入收尾阶段。
前半部分在叨逼叨原创配角的一些事情(大小boss均不会洗白/安排反派角色是为了推动剧情,所以请不要发表过激言论,过激言论将一律删除/如果对原创配角不感冒的话,这个部分也可以不看,剧情接得上的);后半部分是洋哥的一点心路历程,以及酸爽的手撕渣男情节。

我笔力有限,很多想表达的东西落实到文字上多有欠缺,十分抱歉<(_ _)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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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(该部分均为原创角色剧情,自行避雷)

 

“滴答,滴答……”

苏任秋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,将一管药剂塞进袖中,起身离开实验室。

 

“哒…哒…哒…”

脚步声渐渐远去,消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,一切又归于沉寂。

角落里的灯明明灭灭,微弱的光在垂死挣扎,蛰伏着的黑暗蠢蠢欲动。

 

夜已深,四下皆寂。空荡荡的实验楼里,只有几盏灯还亮着。

 

星光惨淡,月华清冷,云幕沉沉,四方形的实验楼将遥远的夜空禁锢在一方狭小的天地里。

凉风裹挟着水汽,穿云踏月而来,微微的冷,微微的湿。

不多久,天空中便飘起了蒙蒙细雨。

 

晓星尘咳得厉害,索性放下手头的工作,到外面走廊上吹吹风、透透气。

他坐在走廊边的台子上,仰望着夜空,思绪渐渐飘远。

 

幽长的走廊,惨白的灯光,走廊边一个清清冷冷的身影,脆弱得像是一片羽毛,随风而逝。

 

苏任秋沉默地站立在黑暗中,低垂的眼睫遮掩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。他细细摩挲着袖中的试剂,随后手指一勾,轻而易举地将封口打开。

他款款走出黑暗的角落,像是志在必得的捕猎者一般,一步一步向着猎物靠近。

 

“老师,这么晚了,您还没回去吗?”

身着实验服的青年站在他身边,脸上带着口罩,看不清面容。

 

晓星尘抬头望向他,眉头微蹙。

 

苏任秋继续说道:“我是XXX,我上过您的课。目前跟着Y教授做XXXX科研项目。”

说到这,他耸了耸肩,笑道:“折腾了好几个晚上了,总算有了点成效。”

 

晓星尘礼貌一笑,道:“恭喜恭喜。Y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严厉,能在他手下做事的,都不是一般人呐。”

苏任秋腼腆道:“老师,您这话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。对了,听说您最近和X教授……”

 

他顺着项目的话题,与晓星尘聊了起来。

 

藏在袖中的试剂挥发着无色无味的气体,它们越来越浓烈,越来越醇厚,在湿冷的空气里,在深沉的夜色中,慢慢发酵、酝酿。

 

那是诱导发情剂,属于违禁药物。它无色无味,能于无形之中诱使omega进入发情期。

 

面前,尚不知情的omega面上虽带笑,但手指却下意识地收紧。

苏任秋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,嘴角轻轻扬起。

晓星尘啊晓星尘,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。不光是如此,我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“礼物”呢。

 

“好了,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,你也早点回去吧。”

苏任秋轻声笑道:“老师,我可走不了。”

 

晓星尘微微一愣。

 

苏任秋将口罩稍稍往下拉下一点,凑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你还真是纯情呢,晓星尘。”

与此同时,他伸手将口袋中的另一管试剂打开。

 

顷刻间,一股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向周围扩散开来,无比纯粹的alpha信息素无孔不入,侵吞一切。

 

晓星尘脚下一软,扶着墙壁才算勉强站稳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晓星尘怒道。

苏任秋冷冷一笑,手暧昧地搭在晓星尘腰间,道:“我想干什么?当然是……”

 

“砰!”

苏任秋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,头皮破了一块,流了一脸血。

 

一声暴喝。

“我操你大爷的!你他妈找死——”

 

……

 

苏任秋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血。

看来,薛洋和晓星尘之间有猫腻啊。顾崴那傻叉要是知道了,表情一定相当精彩。

 

他低着头,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。

嘶,薛洋这小子下手够狠啊,不愧是alpha。只不过被他这么一闹,这事黄了。他妈的……又得在顾崴那边装孙子。

 

嘴角擦破了一块,腥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。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,淡淡的血腥气弥散在舌尖。想想晓星尘那副销魂蚀骨的模样,真是便宜了那小子。怪不得顾崴惦记了那么久,吃不着的东西,确实格外诱人。

 

 

 

“小崴哥,抱歉……我……”

苏任秋低眉垂目,神态恭敬到近乎卑微。

 

顾崴没有说话,兀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才缓缓开口道:

“任秋,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
 

苏任秋心里恶心得直想吐,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颤声道:“不是我的错,是……是薛洋!是他突然冒出来!要不然,晓星尘早就……”

顾崴冷冷一笑,道:“凭你也配提他的名字?”

苏任秋依旧低垂着头,眼中划过一丝狠辣,声音却颤抖得不像话:“是我唐突了。小崴哥,我下次绝对不会再失手,求求你……”

 

顾崴掐着他瘦削的下颚,强迫他抬起头,阴沉的双眼注视着他。

“这一回,我亲自出手。”

 

瞧瞧您这戏多的,怪不得当年一个两个的都被您迷得神魂颠倒要死要活。不对,您不光戏多,您脸皮还瓷实,您怕不是忘了两年前是谁跟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B大。那天的光景,啧啧啧……

 

顾崴在博士生期间被查出严重的学术问题。当年他为了一时之利伪造数据资料、剽窃他人研究成果,但他动用手段,将所有的过错推给了自己的搭档,全身而退。

两年前,事情败露,一度闹得沸沸扬扬。最终,顾崴被撤销博士学位。他动用了种种关系,又在校长室装了一通孙子,才争取到一个毕业证,灰溜溜地离开了B大。

而他的搭档,则重新回到学校攻读博士,此人正是晓星尘。

 

那么,苏任秋与顾崴之间又是何等关系呢?

 

几年前,顾崴和一个omega睡了,被当时的恋人,也就是晓星尘,捉奸在床,两人因此分手。事后,顾崴懊悔不已,想与晓星尘复合,但对方态度决绝,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他。屡屡碰壁的顾崴,将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发泄在那个无辜的omega身上。

那omega并不是自愿与顾崴发生关系的。可他一无背景,二无能力,又有把柄落在顾崴手上,只能忍气吞声,默默承受。

 

后来,他实在撑不住了,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,血肉之躯碎成千朵万朵猩红的花。

人们只说他抑郁了,疯魔了,白白轻贱了自己的性命。殊不知他无依无靠,无从诉说,更无人相助,在冷冷清清的人世间如履薄冰,一朝失足坠落万丈深渊,从此万劫不复。

 

【小秋!我被B大录取了!我可以来找你玩啦!接下来的一年里你可要加油哦,这样我们才能在一个学校呀ovo好期待(*❦ω❦)】

【大城市就是大城市,物价也太高了叭……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quq】

【我感觉我什么都不懂、什么的不会……我不开心了……】

【小秋,我做了一件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……】

【对不起。】

 

他坐在栏杆上,脚下悬空,头顶是漫无边际的夜,没有光。

删删改改了无数次,最终,他只在对话框里留下了一句微不足道的“对不起”。

像是往常一样,他轻轻按下了发送键,将手机放在一边,而后,纵身跃下。

黑暗中,血色的花绽放的盛大而又璀璨。

风在呜咽,血在流淌,温度在流逝,生命在凋零。

 

“你们学校又有人跳楼啦?”

“对,都上电视了。”

“那个跳楼自杀的,是你们院的吧?”

“嘘,小声点,学校不让我们说的。”

“大哥,我们现在在校外,有啥好怕的?”

“他是小县城来的,性格又闷又怪。我估计他在学校里压力太大,受不住了,才一时想不开……”

“嗐,就为这点事,至于吗?听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吓疯了。”

“可不是嘛。那天早上……”

 

苏任秋埋头吃着饭,泪水无声滑落,混着饭食,落入不知五味的胃囊。

背包里放着B大的录取通知书,只是能与他分享喜悦的人,不在了。

 

不是这样的。

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,性子又软,胆子又小,从来都不争不抢、不吵不闹。他那么的认真,那么的努力,好不容易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,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前途光明的未来,怎会像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,轻描淡写地放弃他拼尽全力才得来的一切?

是啊。一个连蚂蚁都怕的人,又怎么会站在又高又冷的天台上,纵身一跃;一个连打针都怂的人,又怎么能受得住粉身碎骨的痛苦,默默死去?

一定是有人逼他的……

 

“是顾崴,是顾崴害死了小宇!”

“他强迫他,折磨他,玷污他,一步一步把他逼上绝路!”

“我们能有什么办法?顾崴连我们都不放过!他拿我们的前途、我们的家人来威胁我们,我们什么都不能说,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宇被他逼死!”

“他应该不知道你,毕竟你和小宇分开那么久了……”

“你一定要让顾崴血债血偿!”

 

“小崴哥,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因为,你所施加在宁宇身上的苦痛,还未还清。

“为了你,我什么都愿意做!”

我要让你身败名裂,我要让你生不如死,我要让你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蹉跎光阴直至死去。

“是……是薛洋!是他突然冒出来!要不然,晓星尘早就……”

你永远都别想得到他,永远。

 

15

 

苏任秋的失踪,致使线索中断。

薛洋去了一趟他家里。据他家人所说,苏任秋回去过一趟,收拾了一些东西,说是学校里有个研究项目,要去XX的山区进行实地考察。学校要求他们做好保密工作,并且山区信号不好,所以他在项目结束之前都处于失联状态。

根本没有什么考察项目,薛洋心知肚明。

楼道里潮湿的厉害。冰冷的水泥台阶,生锈积灰的铁质扶手,斑驳的墙壁上贴满了各色各样的广告,头顶悬着一盏老旧的钨丝灯,投下惨淡的影,重重叠叠,摇摇晃晃。不知哪户人家起了争执,锅碗瓢盆乒乒乓乓摔了一地,伴随着男人的怒喝和孩子的哭嚎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
薛洋低垂着头,步履匆匆。

光阴倒转。小小的孩子背着沉重的书包,极力仰起头,才能透过一方狭小的窗户,看到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。

直到走出昏暗的楼道,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
眼前是华灯初上,车水马龙。

 

晚高峰的地铁又闷又挤,车厢里被塞的几乎没有一丝空隙。人们或坐或站,神色各异,小小一节车厢,徐徐展开众生百态。

薛洋靠着窗,塞着耳机,闭目假寐,似乎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。

兜里的手机震了震。

他忙了一天,正睡得迷糊,被闹醒之后烦躁的很,眉眼间带着些许戾气。

 

【陌生人】:请问是薛洋同学吗?

【降灾】:是的。

【陌生人】:我是苏任秋舍友,你见过的。那天你跟我们几个打听他的事情,当时人比较多,我也有些犹豫,就没有说。

【陌生人】:他是被包养的,包养他的是顾崴。小秋是他带的学生,后来他被查出学术问题,离开B大以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,小秋在那边做兼职。你可以去找找看,说不定小秋现在就在他那边。

【陌生人】:在XX路,叫XX科技。

【降灾】:谢谢。

 

苏任秋与晓星尘之间毫无瓜葛,他加害于他,意欲何为?说到底,苏任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,那么他又是从哪里搞到违禁药物的呢?一定有人在暗地里指示着他,而且这个人,手段阴险,背景雄厚。

 

【降灾】:小万,你知不知道顾崴这个人。

【万事通】:这不是两年前被扫地出门的那位仁兄嘛,入学教育的时候还被辅导员当成反面教材来着。你问他干嘛?

【降灾】:他和晓星尘是什么关系?

【万事通】:……

【万事通】:洋哥,你先别激动。

【降灾】:?

【万事通】:他俩以前是搭档+恋人来着,后来闹掰了。晓星尘前两年不是离开B大了嘛,据说就是因为他才……我话就说到这你自己领会吧。

【万事通】:诶,兄弟,你是不是真的在追晓星尘啊?

【降灾】:关你屁事。

 

他妈的。

薛洋眉眼间的戾气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
 

毕竟,他与晓星尘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。

一个年少轻狂,一个淡漠疏离。一次荒唐的结合,让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之间建立起了最为亲密的联系,而后是种种纠缠,将彼此之间仅存的温暖一点一点地消磨,直至荡然无存。

在将近两年的时光里,他们维持着微妙的床伴关系,同床异梦,彼此折磨。而后,一个远走高飞再无牵挂,一个留在原地苦苦挣扎。薛洋在情爱方面,是笨拙的,是胆怯的。他用了一年的时间看清了自己,看清了自己对晓星尘的感情。他想要补救,想要挽回,他愿意用他的一生来赎罪。即便那人不愿再见他、永远无法原谅他、甚至是再也不肯接受他,他也要拼尽全力地去追寻,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。

再然后,他们再度重逢,似曾相识,却已今非昔比。

初见时,他似明月清风,浅浅的一笑撩动心弦;再相逢,他容貌如昨,却再也不会为他展露笑颜。

 

他少有地露出了迷茫的神色。并不是因为晓星尘刻意的淡漠和疏离,而是他的未曾了解。

晓星尘的过往,于薛洋而言,是空白。

这大片大片的空白,令他感到恐慌,感到无措。

他才知道,曾经有那么一个人,在他之前,轰轰烈烈地闯进了晓星尘的生命之中,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。他们是搭档,是恋人,他们亲密无间,他们形影不离。虽然他们分开了,但晓星尘的的确确心动过,也真心实意地爱过。

那么,晓星尘对于自己呢?

他是否也曾心动?是否也曾经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爱恋?

 

如果有,那份纯粹而美好的情意,也生生被他消磨殆尽了。

一想到这,薛洋嫉妒得几乎要发狂,但又悔恨得要死。他恨不得回到两年前,宰了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。(洋哥OS:我脾气上来连我自己都打)

 

薛洋原本打算直接回学校,现在却改道去XX路,一路上阴沉着脸。他心里憋着一团火,燎得他五脏六腑乌烟瘴气。

 

“顾总,您辛苦了,改天请您吃顿饭。”

“X总客气了,要不是您,这个项目我还真拿不下来……”

 

顾崴笑着将男人送上了车,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容貌清秀的青年,那人正是苏任秋。

那张脸薛洋看过无数次,他绝对不可能认错。那么,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,一定就是顾崴了。

 

“您好,请问是顾先生吗?”

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,嗓音清悦,语调轻快。

顺着声音望去,眼前站着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,冲他微微一笑。

“是的。请问你是?”

“我是你大爷。”

 

薛洋没有给顾崴反应的时间,在说话的同时,一拳直接往他脸上招呼,打的对方措手不及,下一招又迅速接上,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。当然,顾崴也不是什么善茬,在挨了一记闷拳之后迅速反应了过来,侧身躲开,并且抓住了薛洋的胳膊。薛洋想都没想,使了巧劲挣脱之后,紧承断子绝孙脚,在对方下意识地弯腰的同时,又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。

 

公司的安保人员七手八脚地将薛洋拉开,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冲着他的胃部来了一拳。他一天下来没吃多少东西,胃部本就隐隐作痛,又挨了那么一下,顿时疼的两眼发黑,以至于后来那几下落到身上都没有知觉。

西装革履的年轻总裁一分钟前还是有模有样的青年才俊,一分钟后捂着半边脸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。

始作俑者则被按倒在地,手脚无法动弹的他即便是头晕眼花,仍然潇洒地往他脚边吐一口吐沫,以示不屑。

 

“姓名?”

“薛洋。”

“哪里人?”

“M市。”

“职业?”

“学生。”

“在哪里读书?”

“哥,您查户口呢?用这么详细吗?问重点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
薛洋砸了一下嘴,往后一仰,靠在椅背上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受害者的态度。”

“你!”

薛洋在小警察愤怒的目光中,悠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,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顾那什么东西打不过我,喊来一帮狗腿子把我给揍了一顿。你看,我嘴角还破了,刚结痂呢。”

小警察强压着火气,继续审讯道:“根据顾先生的口述,是你无理取闹。”

“我哪有。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学生党,哪里敢招惹他这种有钱有权又有闲的社会人。”

薛洋睁着眼睛一通胡扯,思维跳脱有如脱缰的野马飞驰在希望的田野上,搞得审问他的小警察烦不胜烦,只求赶紧将这尊衰神送走。薛洋缴了两百块罚款后,便潇洒地离开了警局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要放在以往,薛洋不得将那人揍得蜕一层皮不可,但今天他留了一手。

晓星尘已经够难受了,没有必要再给他添堵。

但凡自己以前能少冲动些,也不至于和晓星尘闹到现在这般地步。

 

车辆两三,行人寥寥,路灯将青年的影子拉的又瘦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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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份见,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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