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闻花落孤人开

停更了

【薛晓】只要胆子大,老师放产假(11)

完结章来啦!!! @染柒  @八冢可以叫冢爷  @尘晞 

是糖!!!是糖!!!是糖!!!(嘶吼)

花落努力了一下,加!更!了!下周更一篇肉!!!干回归老本行!!!(笑容逐渐缺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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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

 

“据本台记者报道,X月X日X时,M市XX路段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,共计造成4人死亡,6人重伤,1人轻伤……”

病床上,小男孩安安静静地躺着,睁着大大的眼睛,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;病床边,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,冷冰冰地镜头对着他,镜头后是一双双陌生的眼睛。

上一秒,父亲还在开着车,母亲还坐在副驾驶座上,怀里抱着小小的他,车后座上放着新买的玩具和一个大大的蛋糕。

下一秒,刺耳的刹车声撕碎了美满和睦的幻象。在一声巨响之中无声消逝的,是鲜活滚烫的生命,是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庭,是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
这一秒,他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,固执地等着再也回不来的爸爸、再也回不来的妈妈。

那一年,他四岁。

 

后来的几年,小男孩就像皮球似的在亲戚之间被踢来踢去。

同龄的孩子欺他无父无母,他便数倍奉还回去。渐渐的,身边的人畏惧他,自然而然便远离他。他自觉无趣,于是又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。他模样讨喜,脑袋顶聪明,脸上又总带着笑,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一番。因而,即便劣迹斑斑,恶名远扬,身边照旧人来人往。

小男孩长呀长呀,长成了俊俏的少年郎。

“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!你说说,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?供你吃穿,供你读书,供你……”

头顶的白炽灯悠悠地晃着,风扇吱呀作响,女人尖酸刻薄的嘴脸明明灭灭。

“我妈那一套金首饰,是你拿去当掉的吧?”

骂声戛然而止。

女人嗫嚅片刻,又理直气壮道:“她儿子都是我养的!我拿她一点东西又怎么了?”

“不用你们家养了,你也别想打我爸妈遗产的主意。我劝您还是多花点心思,好好管教一下您的亲生儿子。就你们家那点资产,根本不够你的好儿子去赌的。”

几年间,他靠着奖学金,靠着社会的救济,靠着偷偷摸摸地打零工攒下了一笔钱。不久之后,他与所谓的亲戚断绝了关系,自己租了一间又小又破的房子。

那一年,他十四岁。

在这一年,他分化成了alpha。

 

少年第一次隐秘的心动,总是猝不及防。许是初见时那淡淡的一笑,周围的景物黯然失色,唯有一人立于和暖的阳光中,白衣似雪,笑靥如花。

不知什么时候,目光便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人。他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在不经意间,已铭刻心头。

他在最狂妄的年纪,遇到了最温柔的人。只是,他的冲动,他的无知,他的固执,最终伤了那个最温柔的人,伤得体无完肤,伤得支离破碎,伤得肝肠寸断。

那一年,他十七岁。

 

他并非十恶不赦。他兜里常揣着糖,眼角眉梢带着笑,会给猫儿狗儿带些吃食,会为了维护女孩子的清白出头,会软着嗓子撒娇耍赖。

只是,对于爱,他所知甚少。没有人教过他何为爱,如何爱,他只知道如何让人畏惧,如何让人臣服。

他磕磕绊绊地走过了十七年,身边看似热闹,实则从未有人走进他的心。

他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,课间会和二三好友勾肩搭背着走向球场,课上会低着头专注地在草稿纸上演算;他会逃课,会迟到,会在桌子底下玩手机,会在桌肚里放上一两本闲书;他打架时的凶狠残暴,顶撞时的尖酸刻薄,撒娇时的幼稚胡闹,难过时的无助彷徨;他绝顶聪明,同时又顽劣不堪;他看似薄情寡义,却又执着于一人……

无数的好,与无数的不好,拼拼凑凑成一个充满着矛盾的少年。

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,永远记着一个柔弱却又坚强的怀抱,温暖的臂膀隔开了死亡的阴霾,赋予他生的希望。

他再不堪,世俗留下的浑浊里尚存一方清澈,看似冷硬的一颗心剖开来也是热的。

他们本可以好好的。


再后来,那个最温柔的人离他而去。

那一年,他十八岁,在酒精的麻痹下,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自己的生日,浑浑噩噩地变成了一个成年人。

 

他消沉了一阵子,下定决心要去追寻那人的脚步。他想好好补偿,想将满腔的爱意诉说与他,想把那一枚还未来得及送出的戒指轻轻戴在他的手上。即便那人不愿再见他,即便那人永远无法原谅他,即便那人再也不肯接受他。他也要拼尽全力地去追,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。

因为,他不愿再错过。


他们再次相遇了,隔着茫茫人海,隔着未曾解开的心结,隔着已成定局的过去。

那一年,他十九岁。


曾经的执念沉淀成眼底的温柔,顽劣的少年真正长大了。

 

“你不要走,好不好?”

傻瓜,我怎么会走呢?

再等等我,好不好?我马上就……


 ……

死寂。

深黑。

寒冷蚀骨。

 

“薛洋……”

是你啊。

“醒醒……好不好?”

别难过啦。

“我……”

 

……

病床上的青年呼吸平稳,额前搭着几缕碎发,长长的睫羽安静地垂着,看起来很乖的样子。

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,面前这个似乎沉沉睡去的青年,一度命悬一线,又险象环生。

那一把开了刃的匕首,在被收入物证袋时,血槽里填满了干涸的血块,刀刃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碎肉。好在,并未刺中要害,加上抢救及时,青年才得以死里逃生。

他在ICU整整呆了三天,各项体征才恢复平稳,转入普通病房。

只是一周过去了,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
晓星尘日夜看护,又忧思过重,使得原本就清瘦的身子,又消减了几分。

那一柄利刃,直刺青年的身体的同时,也深深刺入了他看似坚强的心。

 

在抢救室门口呆坐的四小时,每一分每一秒,于他而言,都是一种折磨。

恐惧,绝望,悲痛……

种种复杂的情绪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,撕扯着他的灵魂。

不似撕心裂肺那般剧烈,也不似刻骨铭心那般深刻。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。无数细微的疼从骨髓中渗出,密密匝匝,接连不断。血液一点一点地凝滞,心脏一寸一寸地收紧,灵魂一片一片地剥落,最终只留下一个无用的壳,呆愣愣地望着那盏猩红的灯。

AO之间微妙的联系,牵扯着两个挣扎的灵魂,隔着冰冷沉重的门,隔着爱与恨,隔着生与死。

沉沉压着他们的,是过往的不堪,是纠缠的情爱,是一度无望的结局。

可是,在死亡面前,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
 

他曾奋不顾身地爱过,也曾痛快淋漓地恨过;他也曾年少轻狂,也曾郁郁寡欢;他迷茫过,也顿悟过。

 

可他不曾后悔。

 

即便是十六岁那年。

即便是那两年。

即便是现在。

 

他望着病床上的青年,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
青年虽然是个倔脾气,但头发却出奇的柔软细密,稍稍偏长,发尾微微翘着,摸起来手感很好。

晓星尘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喃喃道:

“小可怜……你怎么还睡着呀……”

 

低垂的睫羽颤了颤。

“老师……”

“我……回来啦。”

 

暗淡了多日的双眸,倏然一亮,似万千星辰落入两潭春水,温柔了悠长的岁月。

颤抖一吻印在薛洋干涩的唇上,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,微微的苦涩。

苦后,便是甜。

 

 

一个月后,薛洋出院,枝头的蝉儿已经嚣张了大半个夏天。

 

九月。

顾崴因故意伤害罪、绑架罪被判入狱。入狱后不久,又被人翻出了不少旧账,包括一桩曾经轰动一时的学生自杀事件。万事通扯着薛洋一通瞎吹,情节之离奇,剧情之跌宕,感情之投入,直到站在讲台前的晓星尘尴尬地咳嗽一声,他才惊恐地捂着嘴巴瞪着晓星尘,又回过头惊恐地瞪着笑得意味深长的薛洋。

 

为啥他俩穿着情侣装啊!!!

是撞衫!!!一定是撞衫!!!这件大概是淘宝爆款!!!

洋哥你别盯着老师傻笑了好吗!!!你这样子我会想多的!!!

淦啊!!!我还小我不能承受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八卦!!!

 

【万事通:你俩???】

【降灾:你猜。】

【万事通:我敢猜吗???我不敢啊!!!】

 

一年后。

【降灾】 

20XX年5月20日01:25(此处高亮)

神仙哥哥是我的人辣【图片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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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图是两只紧紧交握的手。其中一只纤细些,中指上套着一枚银戒,戒面上镂着霜花。(注:戒指戴在中指表示恋爱中)他们十指紧扣,严丝合缝,满满的恩爱几乎要溢出屏幕。

 

又过了两年。

晓星尘去人事处请假了。

哦对了,他休的是产假。

总之,薛洋的胆子,是真的大。

——————正文完——————

有一些正文没讲明白的,就交给番外了!嗯!番外有几篇我还不确定,但陆陆续续会写的,还会加一点自己的碎碎念2333(话痨本质暴露无遗)

好了,收拾收拾滚去填另一对cp的坑

填完旧坑之后准备开!新!坑!了!还是薛晓的,不过会是短篇,分级R笑容十分猖狂)!还想写中长篇!!!想!!!写!!!刀!!!(不,你不想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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